首都大學。
教室內。
馮珍目光癡迷地看著講臺上溫潤翩翩的男人。
被她拽過來上課的兩位室友對視一眼,彼此搖了搖頭。
這個月,只要是文學系劉宇寧的課,馮珍都沒落下。
自己上就算了,還非得拉著室友一塊兒聽。
成思圓推了推馮珍胳膊:“阿珍,我一會兒還有高數課,不能再陪你了。”
另一個室友也道:“我也要上別的課,一會兒就先走啦。”
馮珍點點頭,眼睛還黏在講臺上。
成思圓無奈地搖搖頭,“阿珍,劉教授已經跟你表妹領證了,現在是你妹夫,你就接受現實吧。這樣天天跟著人家上課有什么用?人家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這話一下把馮珍拉回現實。
她目光染上濃濃的不甘。
“我表妹除了那張臉,還有什么?想我堂堂文學系才女,詩詞歌賦無一不精通,如果我和劉教授在一起,每天都能吟詩作對,聊人生哲學。為什么、為什么他要娶我表妹那種貨色?”
成思圓看著好友固執的模樣,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勸說。
要是她沒見過顧瑤,還能繼續開導好友。
可顧瑤那張臉擺在那里,你說男人是愿意跟你聊詩詞歌賦,還是愿意天天回家跟漂亮媳婦兒調情逗趣?
劉教授再文雅,那也是男人。
哪個男人不喜歡顧瑤那樣的小妖精?
另一個室友跟成思圓想法差不多。
她直言不諱:“馮珍,感情的事哪里說得準,興許劉教授就是喜歡你表妹那種長相和性格呢?喜歡到可以忽視她的文化程度。”
“是,我們都承認,你表妹不如你優秀。可男人挑媳婦兒,又不是高考,光指著分數高的挑,男人只會挑自己喜歡的。”
“你那么優秀,完全可以找到真心喜歡你,也對你好的男人,為啥非得盯著你表妹的男人?”
話都勸到這個份上,馮珍要是再執迷不悟,她們也沒轍了。
“阿珍,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趁著下課,成思圓和另一個室友一起離開教室。
只剩馮珍坐在位置上發呆。
道理馮珍其實都懂,可世界上這么多男人,為什么表妹偏偏要跟自己搶男人?
自己喜歡了劉宇寧整整一年!
好不容易盼著那個村婦宋春花跟老師離婚,自己馬上就有機會,沒想到半路殺出來一個顧瑤!
要別的女人就算了,偏偏是顧瑤!
除了一張臉,哪哪兒都不如自己的顧瑤!
馮珍心中升起一股嫉恨,攥緊手里的鋼筆,力道幾乎快把筆給折斷。
不行!
不能讓表妹搶走自己的男人!
顧瑤就應該回到她該在的位置!
想到這兒,馮珍從座位上起身,背起包跟在劉宇寧身后。
好幾天沒見顧瑤,她要先去確認顧瑤在干什么。
到時候再……
馮珍悄悄跟著劉宇寧出了校門。
尾隨著男人到了一處四合院。
院門打開,馮珍從敞開的縫隙中窺見了院內的景致。
朱門高墻,庭院布置精致,一看就是古代王侯將相居住的地方。
這難道就是劉宇寧的家?
那顧瑤嫁給他,豈不是也能住在這么精致漂亮的院子里?
一想到這,馮珍心中再次妒火翻涌。
要是自己嫁給劉宇寧,天天在這院子里跟男人吟詩作對,賞花弄月該多么風雅趣味。
都怪顧瑤!是她搶走了自己的男人!
馮珍咬著牙,恨恨地盯著院子門,真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去,把顧瑤給撕碎!
就在她心中波瀾萬千之時,院子門再次打開。
劉宇寧推著一輛自行車出來了。
馮珍趕緊退到一邊,再次跟緊男人的方向。
兩條腿自然趕不上自行車的速度。
但馮珍一心想要確認顧瑤的蹤跡,已經顧不了那么多,直接拔腿追在后面。
好在劉宇寧去的地方不遠,馮珍追了半刻鐘,成功追上男人。
劉宇寧把車停在一家箱包店門口。
現在還不到妻子下班的時間,怕打擾妻子工作,劉宇寧打算先在旁邊的洋行轉轉,等到點了再過去接人。
而馮珍眼看著劉宇寧往箱包店內張望一眼便進了旁邊的洋行。
以為劉宇寧是去洋行買東西。
看來今天是見不到顧瑤了。
馮珍收回目光,準備回學校。
轉頭看見那家箱包店,被里頭精致的陳列吸引。
來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吧。
馮珍走進箱包店。
本是打算隨便看看,誰知視線一掃,竟然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顧瑤?!
馮珍定定地看著男士箱包柜臺,顧瑤正跟一個男同志說說笑笑。
那賣力討好男人的樣子,跟窯子里賣身的妓女差不多。
呸!
馮珍在心底暗暗啐了一口。
王建設說得沒錯,顧瑤長那張臉,天生就是干這種事的!
視線再移到顧瑤的穿著打扮上,馮珍心底的鄙夷更深。
瞧瞧這穿的什么玩意兒,裙子那么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騷?
就這樣的人,跟風光霽月的老師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玷污!
馮珍的目光太過炙熱,
顧瑤似有所感,側頭往她那邊看過來。
見是馮珍,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很快恢復正常,繼續跟顧客介紹。
馮珍卻見顧瑤明明看見自己,卻不主動過來打招呼,還繼續跟男人勾勾搭搭?
哼,真是小人得志,嫁了人眼睛就長在頭頂上了!
她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今兒非得教教這個表妹,什么是禮義廉恥!
馮珍朝著顧瑤走過去,一臉嚴肅:
“表妹,不是我說你,你都嫁人了,還穿成這樣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接客。你到底有沒有為人妻的自覺啊?”
“結了婚的女人,就應該安安分分地在家里伺候男人,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我都替劉教授臊得慌。”
顧瑤就知道她這個表姐出現準沒好事。
她招招手,讓小桃過來接待客人。
轉頭對馮珍道:“我穿成什么樣了?沒露胳膊沒露腿,我不覺得有什么不妥。我正正經經地跟顧客介紹商品,被你說得這么粗鄙不堪。你心里齷齪,自然看什么都齷齪。”
還有,“誰規定女人結婚了就該在家伺候男人?表姐,虧我還覺得你是首都大學的學生,思想和眼界能比尋常人開拓些,沒想到你比清朝的女人還要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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