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還沒有完全清醒,又或許是因為躺了半年的關系,所以睡在床榻上的人也只是睜開了眼眸,看了一眼四周,便又閉上了眼睛。
房間之中的火莎莎的響著,滋啦一聲,房門被推開了,屋外的雪吹進來,緊跟著兩個人進了屋子。
前面的人推開門之后,就走到了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水過茶壺,冒出了熱氣,他目光一沉,茶水還是燙的,說明剛剛有人來過。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又倒了一杯茶水,“思琪,他們還沒醒呢,我還不能和你一起離開去南國。”
祁容音說著轉身,將自己手里的一杯茶遞了過去,“喝口熱茶嗎?”
南思琪一身白衣勝雪,進了屋之后,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和祁容音說話,便向著床榻那邊走了過去。
祁容音放下了茶杯,嘆了口氣,看著南思琪從他眼前走過去,無奈的又跟了上去,“你瞧瞧,藥也喂了,針也施了,毫無用處,他就是沒有醒,和豬一樣睡。”
南思琪掀開了床榻上的簾子,看著床榻上的人,忽然眉頭緊了,彎下了腰身,手指按上了那白皙的脖頸,“他的呼吸不對,你沒發現嗎?”
“什么?”
祁容音一驚,立刻上前走了兩步,手探了一下床上之人的呼吸,眼眸里有了驚喜的神色,“蘇晏之,你怎么……什么時候醒的?”
“讓開。”
南思琪拉開了祁容音的身影,然后將床榻上的人半扶起來,用自己的內力,從蘇晏之的背后推了進去。
“怎么樣?”
祁容音瞇起了眼眸,見南思琪動手,他向后退了一步。
南思琪目光一緊,將內力推進去之后,嘆了口氣,隨后搖了搖頭,“內力全失,筋骨無力,聲道也有了損傷,暫時不能說話,雖然意識在恢復,但此前受的傷太重,怕是……”
“那豈不是和廢人無異?”
還沒聽南思琪說完,祁容音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嗯。”
南思琪淡漠的回應了一聲,“差不多。”
祁容音上前,按住了蘇晏之的手腕,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隨后放下了蘇晏之的手,目光冷漠,指尖一根銀針對著蘇晏之的頭頂的死穴就要扎。
南思琪瞬間目光沉了,抬手就抓住了祁容音得手腕,禁錮著將人向后推了一些,“祁容音,你干什么?”
“殺了他,這么活著還不如讓他早點死。”
祁容音咬牙,想要推開南思琪,“若是不能好好活著,那我情愿這個人死在兩年前。”
“在他沒有意識的時候讓他死,比他醒了發現自己是廢物要好。”
祁容音也希望蘇晏之能醒過來,但是他想要的醒過來,并不是只有一個意識的廢物。
南思琪瞇起了眼眸,聲音低沉渾厚,“我說的是暫時不能恢復,你是聾了嗎?祁容音。”
“有恢復的可能?”
頓時,祁容音僵了一下,被鎖住的人才不掙扎了,“思琪……別騙我。”
“嗯。”
南思琪嘆了口氣,“給我半個月。”
祁容音瞬間眉頭舒展了,眨了眨漂亮的眼眸,回頭又看了一眼躺著的蘇晏之,忽然說了一句,“那也就是說,我現在去買糖葫蘆,還來得及。”
“什么?糖葫蘆?”
南思琪皺眉,沒有弄明白祁容音在想什么。
但是祁容音也沒有多說,抱了一下南思琪,隨后就松開了,“你等我回來,我先去買一屋子的糖葫蘆。”
“喂!阿音!”
南思琪還沒有阻止,祁容音就沖了出去,好像是真的很著急。
屋內,南思琪無語的搖頭,嘆了口氣,“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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