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夜之間,醉歡樓易主的消息就在京城傳開了。
誰也沒有想到以前盛名遍天下的醉歡樓會這么輕易的被收走。
更沒有想到,買下這座樓的老板會如此財大氣粗,樓還沒整修好,金子做的牌匾就先掛上了。
還起了一個這么自負的名字。
天下第一樓?
是什么樣的樓才能擔得起這等名號?
可偏偏白嫵還命人用塊巨大的黑布罩上了,使得來來往往的人只能聽見里面傳來的叮叮當當的敲打聲,其余的便什么也不知曉。
也有幾個心懷不軌的人瞧上了那純金的牌匾,可剛趁著月黑風高準備動手,就不知道被從哪候著的侍衛痛打了一頓,并且被吊在了樓前曬了好幾日。
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打那金牌匾的主意了。
而人們的好奇心也被拉到了頂峰。
天下第一樓還沒竣工,名聲就已經傳遍了天元國。
而這也正是白嫵要的效果。
雖然這陣子她經常被顧墨看在書房里練字。
但相對于之前,顧墨已經很少干涉她的行蹤了。
所以她才得空偷偷跑去天下第一樓監工。
只是身邊還有個紅菱在,總是會有意無意的窺探她。
不過白嫵根本不把紅菱放在眼里,想要甩開她簡直易如反掌。
很快,天下第一樓的修繕便到了尾聲。
新年也將至了。
新帝趙玄昀最近似乎心情很不錯,特意給朝中大臣批了半個月的休沐。
顧墨也難得的閑了下來,更是在除夕這天讓廚房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
可惜了,吃團圓飯的只有顧墨和她兩個人。
且明明是熱鬧不已的節日,吃完年夜飯后,顧墨又獨自一人鉆入了書房,誰也不見。
若兒給出的解釋是:“大人每年都是這樣。”
白嫵差不多能猜到原因,所以暫時也沒管他,拉著若兒跑到滿是積雪的庭院里和其他幾個小丫鬟一起放上了煙花。
顧墨坐在書桌旁,頭一次盯著手里的書看了半個時辰也沒看進去一個字。
他想要練字靜心,可寫出來的字也沒一個讓他滿意的。
耳邊滿是白嫵銀鈴般的笑聲和外面噼里啪啦的爆竹聲。
過往的每年,除夕夜的相府都平靜的過分。
如今卻其樂融融,熱鬧非凡。
顧墨原本還以為這府中的人都同他一樣,沒有過節的氛圍。
現在想來,估計都是怕觸怒他,故意壓著性子吧。
顧墨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又挑滅了一盞燭火,讓書房盡可能的多些黑暗,這才走到書架旁拿出一個上了鎖的小盒子。
小盒子里并沒有什么名貴的東西,只裝著一支破舊的男式木簪。
顧墨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那根簪子,似有無數暗流在他瞳底涌動,但又被他決然的壓了回去。
“顧墨,你的一切都是偷來的,包括你的人生,你還不知足嗎?你又有何顏面去享受那些原本不屬于你的熱鬧?”
想到這里,他攢動的心終于得了些寧靜。
正準備收好匣子,平心靜氣的看書時,“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了。
廊下暖光的燈籠光混著外面五顏六色的煙火一并闖了起來。
一同闖入他眸中的還有白嫵那張逆著光亮的臉,她眉眼彎彎,笑的嫣然:
“顧景行,快出來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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