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是騎著一輛女士自行車來的,看自行車嶄新嶄新的,在路燈下還閃著光呢。
顯然是新買的。
“喲,嫂子來了。”老鼠一見到溫雅,立馬賤兮兮的說道。
我朝著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瞎叫喚啥呢?誰是你嫂子?”
老鼠瞥了我一眼:“我叫她嫂子跟你有啥關系,我也沒說是因為你才叫她的啊,萬一我大哥是其他人呢?”
“趕緊滾一邊去,懶得搭理你。”
我把老鼠趕到一旁,然后走到溫雅跟前問她這是去哪了。
跟她說話的時候,我腦海里還浮現出前天晚上的事,尤其是我抱著她來感覺的那一幕。
因為現在腦子清醒著,我自然覺得無比的尷尬,都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當然了,她比我還害羞,眼神更是閃躲的厲害。
她小聲說道:“哪里也沒去,剛從家里過來,家里沒水果我來買點水果。”
“想吃啥,我給你拿。”
溫雅用手指了幾個水果,我給她分別拿了一些,直接放在了她的車筐里。
她還要給我掏錢,我趕緊攔住她:“這點水果你拿去隨便吃,還掏什么錢啊。”
“不行不行,我不能每次都不掏錢吧。”
我說這次就算是我送她的,下次再掏錢。
溫雅猶豫了下,說那好吧。
不過她又從袋子里拿出了很多水果,只留下寥寥幾個。
她說吃不了這么多,拿回去都要放壞了。
我笑了:“那你吃不了你剛剛拿這么多干嘛。”
一旁的老鼠說道:“人當然是想多照顧你生意了,你問的這些話不都是廢話嗎。”
被老鼠說中了心思,溫雅看起來更不好意思了。
我也趕緊給她說以后別這樣了,吃多少買多少,再這樣照顧我生意我可就生氣了。
溫雅點點頭說她知道了。
可能也是見我們要收攤了,她說她肚子餓呢還沒吃晚飯,家里也沒人,想去附近的燒烤攤吃點飯,問我去不去。
我正好也想跟她互存個電話,就給老鼠說剩下的攤他自己收,我和溫雅去吃飯了。
老鼠還讓我們等他一下,說他收完一起吃。
我才不給他當電燈泡的機會,沒理會他直接帶著溫雅走了。
和溫雅去夜市攤的路上,我掏出手機給她說我買了個手機,剛好存下她的號碼。
溫雅當時還挺開心的,說這樣以后聯系起來就方便多了。
至于她的新自行車,她也說是買來以后在附近騎的,買東西啥的比較方便,但是我覺得她估計買來是為了找我的。
她家雖然離著我這也不遠,但是走的多了肯定也費勁,還是騎個自行車更方便。
等我們坐到夜市攤點完菜,簡單聊了幾句,溫雅還突然問我:“對了,那天晚上你是幾點走的啊?”
她這么一問我,我就心慌起來了。
我本能的想要撒謊說我晚上就走了。
但是我又不確定溫雅知不知情。
萬一她早上或者半夜醒來看到過我。
現在只是想測試一下我老不老實咋辦?
猶豫片刻,我還是選擇撒謊。
我說:“半夜走的,你們倆當時都喝多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后來我就走了。”
溫雅皺皺眉:“是嘛,那估計就是我做夢了,我夢見你在我跟前躺著,醒來我也不是很確定是夢還是真的,哈哈。”
我看溫雅說的挺真誠的,估計她沒忽悠我,她是真的不確定。
我心里自然更是松了口氣。
我笑著說:“那你肯定是做夢呢,我半夜就回去了。”
“嗯,你酒量還挺好的,我本來以為你是第一個醉的,沒想到我是第一個。”
我正要說話,有個微胖的大腦袋男的,從旁邊的胡同里鬼鬼祟祟走出來,在胡同口朝著四處張望著。
因為他的腦袋比較大,頭頂上的鴨舌帽就顯得特別小,看起來還挺搞笑的,而且他還戴著一個口罩,口罩也剛剛把口鼻遮住,根本擋不住整張臉。
我還給溫雅說:“你看那男的,帽子和口罩戴得蠻搞笑的。”
溫雅看了一眼,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臉大的人得用大號的口罩和帽子才可以。
也就這時,胡同里面傳來一個尖細的女人聲音。
女人罵道:“楊林你他媽的玩我呢,說好的給我兩千塊,你怎么才給了我三百多,你忽悠老娘呢是嗎?”
楊林?
我心里咯噔一下:
和張龍一起盜墓的那個不靠譜的兄弟,不是就叫楊林嗎?
不會跟這個有關系吧?
但我一想在心里苦笑起來:
估計是我想多了,那個年代叫楊林這種名字的人還是比較多的,估計就是同名。
這個胖楊林聽見女人罵他,立馬朝著遠處小跑而去。
從我和溫雅跟前走過,我還聽到他嘴里嘀咕著:“找個小姐他媽的二三十都夠了,老子給你三百你他媽還不滿意?”
胖楊林跑出二三十米遠,從胡同里跑出來一個穿著睡衣的大高個女人。
女人燙著大波浪卷發,看起來挺騷的。
她朝著胖楊林邊追邊罵:“你他媽別給老子跑,今天要是不把錢給夠,我就把你那見不得人的勾當說出去,老子讓你去坐牢信不信?”
她這么一吆喝,那個胖楊林沒敢繼續跑了。
他立馬滿臉焦急的跑回來,跑到女人跟前后直接跟她道起歉來了。
完事被女人揪著耳朵,重新揪回了胡同里。
而我這時心里再次淡定不下來了。
因為女人剛說了,要把他見不得人的勾當說出去,要讓他去坐牢。
再加上這個胖楊林一開始從胡同里出來的時候也鬼鬼祟祟的,顯然是犯事了。
我尋思不會真的是張龍那個兄弟吧?
沒有多想,我給溫雅說我去對面超市里買包煙。
往超市走的路上我給張龍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通了,我問張龍:“你那個叫楊林的兄弟,是不是微胖身子,然后腦袋特別大特別圓那種?”
“是啊,咋了。”
我繼續問:“他今天是不是穿著一身灰色的衣服,大褲衩大背心都是灰色的?”
“對,咋了啊,你見到他了?”
我壓低聲音說道:“那應該就是他了,我剛看到他了,他貌似是來泡妞了,從胡同里出來的時候鬼鬼祟祟的,然后和那女的價錢可能沒談妥啥的,人女的出來又給他揪回去了,還說他要是給不夠錢的話,就告發他讓他去坐牢啥的。”
張龍直接罵起來臟話:“草,這狗日的不是都被我送到車上走了嗎,難道是又跑回來了?他耍我玩呢?”
“他回來都是次要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個女的似乎知道你們的事,就算是楊林走了,回頭這個女的亂說你們還是危險。”
“你在哪呢,我現在就和張虎去找你。”
“就在體育街上呢,老虎燒烤這里。”
“你幫我盯著他,他出來了告訴我一聲,能跟著他就先跟著他。”
“好。”
掛了電話,買完煙往攤位那走的時候。
我尋思著得把溫雅打發走。
張龍張虎等會過來了肯定要去收拾楊林。
這件事關乎到兄弟倆的命,我肯定不想讓溫雅知道。
到攤位那,我給溫雅說剛接了個電話有點急事,就不跟她吃燒烤了。
溫雅還挺失落的,她說一個人也沒心思在這吃了。
我尋思那正好,就趕緊說道:“那不然你先回,等會我忙完了,我給你送點燒烤過去,行不?”
“送到我家嗎?”溫雅的嘴角立馬上揚起來。
“是啊,就是時間不太固定,可能會晚一些。”
“沒事,那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