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軟的身體,擁在懷里,他仿佛擁抱著整個世界,那一刻,他無比滿足,莫名安心。
可是,他為什么沒有察覺不對勁?為什么沒有意識到她另有打算?
他萬萬沒想到,她這一抱,竟是永別。
他永遠也忘不掉。
曠野之上,狂風肆意刮過,掀得她長發翩飛,她清潤的嗓音被風一字字送來。
“宮蘇言,你一定要活著。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永遠也忘不掉。
他眼睜睜看著,她柔美的身姿,轉身飛快地奔向汽車,義無反顧。
這樣的一抹背影,竟成為他最后的記憶。
她跌落懸崖,他甚至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是,他是活了下來,可是卻要眼睜睜看著她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活在自責和痛苦里,又有什么意義?
他怎么能夠承受得了?
小張擔憂地看著宮蘇言,重重嘆了口氣,安慰道。
“隊長,畢竟人還沒有找到,希望總是有的。”
“小劉情況怎樣?”宮蘇言問道。
“他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本人意識清醒,局部燒傷比較嚴重,恢復起來需要很長時間,可能今后還要做植皮手術。”小張說道,“總算,性命保住了。”
“嗯。那就好。”宮蘇言輕輕頷首。
小張見宮蘇言問起工作上的事情,連忙說道。
“隊長,眼下處理好善后事宜,才是您的當務之急呀。你一定要振作起來。整樁事情來龍去脈,我并不清楚,后續情況復雜,我怕我處理不好。”
“善后?”宮蘇言迷茫地發愣,突然苦笑一聲,“我還能善什么后?我是拿到了資料,可是,閆軍已經死了。我除了能證明是他殺了劉爽,還能有什么?線索全都斷了。”
“這……”小張頓了頓。他本意是想將宮蘇言的心思引導到查案上,轉移注意力,減輕宮蘇言的苦痛。
宮蘇言嘆了口氣,“切斷警署通訊,境外黑客,雇傭兵,殺手,這些手段跟在天龍山綁架喬楚,如出一轍。”
“你懷疑,天龍山綁架喬楚一案,也是閆軍做的?”小張大吃一驚,他實在愚鈍,竟然沒有將兩件事聯想到一起,“那,那還能證明嗎?”
宮蘇言長眉緊鎖,搖搖頭,“難。天龍山,閆軍設計綁架喬楚,參與的人都被閆軍殺死了,現在連閆軍也死了,誰還能證明?更別提揪出幕后主使了。”
“閆軍是安云熙的隨身尉官,肯定是為主人做事。”小張神情憤恨地說道,“好狠的女人,安云熙到警局來過兩回,我也見過,真想象不出來,她看著溫柔大方,竟然心思歹毒。訂婚儀式上安云熙和閆軍的不堪視頻被曝光一事情我也聽說了,k城上下傳得沸沸揚揚,誰不知道他們兩人的私情?再說了,閆軍和喬楚兩人能有什么交集?要不是為了安云熙,還能是為什么?”
“知道有什么用?哪怕,大家心知肚明是安云熙指使,可是閆軍一死,死無對證,安云熙想要推卸責任,太容易了。”宮蘇言無奈地搖頭。
“是,哎,安云熙只需要推說,一切都是閆軍自己猜想,一人所為,和她沒有半點關系。我們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又是軍方的人,我們連管轄權都沒有。這可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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