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數月前見到的關夫人,雖然年紀稍大,可風韻猶存,哪里是今天這般枯骨般的模樣。
美貌幾乎談不上了。
躺在床上的關夫人,只比死人多了口氣兒。
怎么回事?
舒淺月皺起眉頭。
她上次費了好大的心力給關夫人解了毒,還留下了藥方,只要關夫人照著方子吃藥,不出一個月就能驅盡體內的余毒,恢復健康。
怎么數月不見,她竟然病得如此沉重?
看到重病的關夫人,舒淺月更明白關將軍失約的緣故。
的確,沒有任何事比關夫人在他心里更為緊要。
和關夫人比起來,羅知府的外甥是死是活,關將軍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夫人,是不是我太大聲吵醒了你?”
關將軍臉上的怒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深關切和溫柔。
“抱歉,是我不好,你再睡一會兒吧。”
他替關夫人輕輕掖了掖被角。
關夫人輕輕搖頭,緩緩伸手握住了關將軍的手。
那只本來素白如柔荑的纖纖玉手,如今像雞爪子一般可怖。
關將軍看著妻子的手,心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關夫人凝視著他。
她沙啞開口:“將軍,你……咳咳……”
一句話沒說完,就開始咳個不停,聲音不大卻極為壓抑痛楚。
關將軍想去桌上倒杯茶給她,又被關夫人握住了手。
正焦急。
一只白玉般的素手伸過來,端著一杯茶,送到關夫人的嘴邊。
“夫人,喝杯茶潤潤喉。”
舒淺月輕聲說道。
關將軍大吃一驚,猛然回頭,看到她的臉時,神色更是驚慌莫名。
他張著嘴,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舒淺月并未看他,將茶杯往關夫人唇邊送了送,輕輕喂著關夫人喝下,又給關夫人在手肘關節的部位推拿了幾下。
關夫人只覺得胸口煩悶之感消減不少。
她看向舒淺月,終于認了出來。
“啊,是王妃娘娘,妾身……妾身無法行禮,還請王妃恕罪。”
舒淺月抬手在她肩上輕輕按了按,阻止她起身。
“關夫人,一別數月,你怎么病成這般模樣?”
關夫人忍不住又咳嗽了起來。
她這一咳就不可收,仿佛要把肺都咳穿。
關將軍眉頭緊皺,看向關夫人的眼中盡是心疼和焦急,他的手探入懷中,仿佛想取出什么東西,但終于還是空著手出來。
“王妃,求你救救末將的夫人。”
他一咬牙,忽然向著舒淺月單膝下跪,同時深深地低下頭,不敢看向舒淺月。
見他內心有愧,舒淺月再看到關夫人的情況,已經猜到了幾分。
她淡淡道:“夫人這病是怎么回事?”
關將軍卻閉口不言,神色糾結萬分。
“你不說清楚,我如何救人?”舒淺月冷冷道。
“好,我說。”
關將軍咬了咬牙,抬起頭來,那雙充滿了愧疚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舒淺月。
“王妃娘娘,咱們借一步說話。”
他眼角向著關夫人看了一眼。
舒淺月明白他的意思。
她點點頭道:“你去外面院子里等我,我給尊夫人先施針,助她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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