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自己命懸一線,和南宮曜像過街老鼠似的躲躲藏藏,不得不藏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里,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舒淺月,你究竟為什么不肯認我?你不認我也就罷了,連你自己的夫君你也不認了嗎?”
舒淺月神情平靜,聲音也平淡似水。
“義史,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她又看向南宮曜的方向:“他……沒事吧?”
“我不知道。”
宮楚寒負氣道:“他中了那攝政王的什么寒冰化骨掌,已經一天一夜沒了動靜,不知道是知是死。”
“要是他死了,豈不是趁了你的心,如了你的意?”
“明天你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嫁給那攝政王了!”
“呵呵!我提前祝你們夫妻和美!白頭到老!”
他聲音越說越大。
舒淺月神色仍是淡淡的,只道:“義兄,你何必說這樣的話。”
她又輕聲道:“我了解南宮曜,他絕不會就這么死的。”
一聽這話,宮楚寒又氣往上沖。
他諷刺道:“原來你是來送他一程的,好啊,你現在就讓人去殺了他,他現在動彈不得,絕不會反抗。”
“或許,你想親手殺了他?”
舒淺月輕輕搖頭:“我怎會殺他?”
她把一個小瓶子交給宮楚寒,說道:“這是寒冰化骨掌的解藥,你拿去給他服下,可解他體內的寒毒。”
宮楚寒將近將疑,還是接了過來。
他疑惑地看向她:“這不會是毒藥吧?”
舒淺月咬咬嘴唇。
“這藥有沒有毒,義兄你一看便知。”
“哼,以前我信你,但以后卻未必信你。”
宮楚寒似乎被傷的不輕。
他收起藥瓶,嘴唇動了動,正想開口。
舒淺月忽道:“你把解藥喂給他,就和他離開這里,走得越遠越好,以后,你們就當世上沒有我這個人。”
“你……”
宮楚寒一口氣差點背過去。
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張臉漲得通紅。
“你真的是舒淺月?是我的義妹?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
宮楚寒指著她:“你為了要當西涼女王,不認義兄,我不怪你,你卻連自己的夫君也不要了,你……你……”
他恨得直咬牙。
“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一個女人!”
“早知道,當初我就不該救你!”
他越想越氣,忍不住又道:“你知道我們一路上尋你,都經歷了什么嗎?我們千里迢迢地終于找到了你,可你、你……你卻戀慕權勢,為了當女王,六親不認!”
“你連禽獸也不如!”
對他的指責,舒淺月連眉梢也沒動。
仿佛宮楚寒罵的人不是她。
等他罵完了,舒淺月才緩緩開口,聲音還是很平靜冷淡。
“義兄,這是出城的令符,你們拿著它,馬上就走。”
她遞給他一塊令符。
宮楚寒破口大罵:“誰稀罕你的破令符,你滾!”
他抓起令符丟在地上,又狠狠地踹了幾腳。
忽然,旁邊伸過來一只手,撿起那枚令符。
“宮兄,咱們離開這里。”
這聲音清冷低沉,正是南宮曜。
宮楚寒猛然回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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