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淺月問道:“這場仗,非打不可嗎?”
北堂川歪頭打量她:“怎么,你不想打仗?”
“不想。”
舒淺月搖頭。
“只要戰火一起,不管誰勝誰敗,受苦的都是百姓。他們會因為戰爭妻離子散,流離失所,會苦不堪言。”
北堂川說道:“你不用自責,就算沒有你,戰爭也是避免不了的。”
“南宮曜這人野心勃勃,他早就盯上了西涼這塊肥肉,如今有了這么好的借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
舒淺月卻道:“我不想成為他的借口。”
“那你去阻止他啊!”
北堂川脫口而出:“他的軍隊現在就駐扎在邊境,你可以去邊境見他,說不定他一看到你,連仗也不打了,愛美人不愛江山,哈哈。”
對他的調侃,舒淺月只作沒有聽見。
她低頭沉思。
北堂川靠近了她,下巴對著身后努了努。
“有人跟著咱們。”
“從咱們離開茶館,就一直尾隨不放。”
“那人的功夫不錯,嗯,保護你的青衣衛想要攔住他,卻被他打傷了,現在,他離咱們越來越近了。”
舒淺月抬眸看向他。
“你怕了?”
“笑話,我怕什么!”
北堂川一臉調侃的笑:“他要找的人又不是我,明顯是沖你而來的。”
舒淺月也是一臉無辜:“你準備袖手旁觀?”
“保命要緊。”北堂川聳聳肩,笑得很是無害。
“那你離得遠一點兒,小心血濺身上。”
舒淺月說完,轉過身去。
只見離她不遠的距離,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正站在樹下,雙臂環抱于胸前,黑巾蒙面,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他身上散發著一股她熟悉的冷漠。
舒淺月頗有些無語。
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
光天化日之下,穿得像夜行人一樣,還光明正大地跟在她身后,在這樣跟蹤的嗎?
“閣下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
舒淺月提高聲音問道。
那黑衣人不說話,一雙冷淡的眼睛仍是盯在她臉上。
兩人對峙了好一會兒。
北堂川都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看看看,有什么可看的,要動手就快點啊,磨磨蹭蹭的,真不像個男人。”
可那黑衣人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他不開口,舒淺月也不開口。
北堂川不耐煩了,從懷中取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
那手套上掛著一串亮晶晶的鈴鐺,撞擊之下,發出悅耳的聲音。
和她常用的銀索金鈴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舒淺月道:“別動手。”
“我只是想趕走他,像只蒼蠅一樣。”北堂川說道。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舒淺月說話的時候,眼角都沒掃他一眼,雙眸仍是眨都不眨的看著那黑衣蒙面人。
“好好好,與我無關,我不管你的閑事。”
北堂川氣哼哼地收起了手套,遠遠走到一旁。
舒淺月又深深看了那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終于動了。
他轉身離開,黑色的袍角被風吹得翩翩飛起,有如墨色的蝴蝶,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舒淺月長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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