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太醫,綿綿頑皮胡鬧,我在這里向你陪罪了。”
舒淺月帶著兩個孩子進了廂房,向周太醫行了一禮。
她以前并不認識周太醫,在十幾名太醫中想認出來并不為難,只要看到誰沒胡子,誰就是了。
周太醫本來有一把美須,打理得絲毫不亂,現在下巴上卻只剩下了短短的一小段胡茬,看上去十分滑稽。
他心里就再憋屈,也不敢向綿綿責難。
誰叫人家是穆王的女兒,金枝玉葉,身份尊貴。
沒想到舒淺月會帶著女兒向他賠禮認錯,大為意外,一時之間,心里的憋悶郁氣倒消散了不少。
“不敢不敢。”
周太醫嘴里說著話,卻還是鼓著眼瞪著綿綿。
小丫頭簡直無法無天。
岳兒也向他一揖,誠心誠意地道:“是我沒管好妹妹,是我的錯。”
“小世子不要這樣說,這件事與你無關。”周太醫忙道。
要是那小丫頭也像小世子一樣多好。
綿綿向他做了個鬼臉,學著母親和岳兒的模樣語氣。
“是我錯啦,周伯伯,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小丫頭生得玉雪可愛,聲音又軟又糯,這么甜甜的沖他一笑,周太醫肚子里剩下的那些氣哪里還發得出來。
“嗯嗯,不生氣。”他習慣性地一捋胡子,沒摸到。
“周伯伯,這是您的胡子,還給您。”
綿綿特有眼色地遞給他一把胡須,整整齊齊的,正是從他下巴剪下來的。
“你你你……”
周太醫瞪著自已那縷胡子,剛消的氣又竄了上來,氣得臉都紅了。
舒淺月也不禁為自家女兒的調氣淘氣無奈。
她還得替鬼丫頭收拾爛攤子:“周太醫,我想想辦法,給您這胡須再接回去。”
什么?
不只是周太醫,所有太醫們都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這斷了的胡子還能再接?
舒淺月見眾人一臉的不信,笑了笑。
“法子是有的,就是麻煩了點。”
別說胡子了,就連頭發都能接。
周太醫見她說的這樣篤定,哪里還顧得上生綿綿的氣,馬上道:“丹陽郡主,若是您能幫老朽把這胡子接上去,老朽感激不盡,您有什么吩咐只管說,只要我辦得到的。”
舒淺月笑道:“不敢,這都是小女頑皮闖下來的禍,周太醫不怪罪她就好。”
她拿出特調的一種膠水,交給小青小綠,讓她們替周太醫接好斷須。
這種接續斷發的工作,小青小綠在蝶谷的時候就學會了,兩丫頭心細手巧,手藝一點也不比她差。
太醫們嘖嘖稱奇,誰也不肯走,都留下來要看小青小綠給周太醫接胡子。
舒淺月笑了笑,摸摸綿綿的小臉蛋,仍是不怎么放心。
她輕聲問:“怎么突然就嗜睡起來,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覺得有什么異樣的話,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綿綿笑嘻嘻道:“娘親,我沒事,我好得很,可能就是這幾天見不到你,晚上總是睡不安穩,你別擔心啦,也別讓那些白胡子的太醫們來給我瞧病。”
她吐吐舌頭:“他們瞧不出我的病,倒是爭先恐后地要喂我吃藥,還要給我扎針,嘻嘻,幸好我先剪斷了周太醫的胡子,要不,他們還不肯消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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