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止珩笑容不曾改變,雙手接過了紙張。
眼見著方止珩如此鄭重而認真,這一舉動更是讓秦鐘陽心中對他增添了不少的好感。
“我竟忘了此處!”
方止珩提了幾處文章中的錯漏之處,使得秦鐘陽對方止珩高看不少,當急歡喜的找小二要了紙筆墨硯埋頭修改起來。
等到修改完了之后,天色也暗下來。
“王兄高見,助我良多,我不勝感激呀。”秦鐘陽歇了手中的筆,紙上的墨跡被拂來的窗邊風吹得半干。
“我與賢弟甚是投緣,有道是知己難逢,賢弟無需掛心。”方止珩微微笑著,眼神清明,氣質淡泊。
“得王兄一知己,勝過我千千友。”秦鐘陽立即接過了方止珩的話,言語之中倍顯親昵。
到了不得不回去的時間,秦鐘陽才戀戀不舍的晚歸回去。
方止珩這件事情漸漸的水到渠成,當下又與秦鐘陽相約了幾次。
就著這酒樓醉人的酒,酒酣耳熱之下,什么掏心窩子的話都付諸于口。
原先秦鐘陽只把方止珩當做知己,經過方止珩這么一通折騰下來,早已是恨不早相逢,實實在在的將方止珩看作是世間僅有的知己至交。
這事情進展的這么順利,這當中一大半功勞都得益于從未對他人設防,入世未深的秦鐘陽自己。
只是當下秦鐘陽滿心滿眼的都是得了知己的喜悅,根本無從看出方止珩細枝末節上的差異。
秦鐘陽回家的次數少,等回了家也來不及細說自己交了個如何如何好的好友。
這件事竟進行的無比順利,一點阻礙也無。
他們二人聊遍了朝野山外,方止珩不時還會指點秦鐘陽所做的文章。
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
不過那只是秦鐘陽以為的而已。
方止珩哼著無名小調,腳步輕快的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落。
向來陰沉沉的臉上,難得的忽見晴明。
只是在見到自己院落中站著的人時,方止珩的表情少見的出現了一絲凝滯。
“你怎么來了?”方止珩的語氣冷下來,又立即轉變了一種幾近殷勤的語調。
“站在院子里做什么?這兒風大,你要是染上了風寒,不是又叫我好一陣心疼?”方止珩眼中柔情寸寸,輕聲細語的哄道。
原來來人竟是秦筱蕓。
秦筱蕓這些天在宅邸中只覺得越來越不安。
她的肚子眼見著一天天的大起來,她的身子本也說不上強健,懷中胎兒又鬧人的很,吃了什么少不得要吐出來,整個人的身子也使不上勁。
最難受的不是這些,是這個孩子實為暗中的隱患,她若是想求榮華富貴,留著這個孩子一天,別人掌握著她的把柄也是一天。
莫說虎毒不食子,為了她所肖想的那個位置,為了手里的權力,秦筱蕓什么都能干得出來。
更何況已經走到了這個位置,秦筱蕓絕不允許有一絲的閃失。
所以即便方止珩之前千般安撫秦筱蕓,那些話早就被秦筱蕓拋之腦后,秦筱蕓心急如焚,當下又沒個可訴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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