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司淵面不改色,可那隱秘的期待卻是藏不住的,秦鐘晚看破不說破罷了。
離中秋還有三日,顧司淵已經開始無聲盤算起,中秋佳節那日要帶著秦鐘晚去做什么?
宮中也有晚宴,不過,照著如今皇帝沉迷神藥的樣子,所謂的中秋佳節宮宴,大概也無心去操辦。
顧司淵打定主意,要趕在那日起,將堆積的政務都處理干凈,省的打擾了他與秦鐘晚的相聚。
或許是心里頭有了記掛,處理政務起來半點也不覺得疲乏,伺候他的長晴,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出聲提醒。
“殿下,該就寢了。”
外頭的夜色濃稠,顧司淵看了一眼半開的木窗,他放下手中奏章,抬手捏了捏眉心。
“幾時了?”
“回殿下,子時已過。”
燭臺內的紅燭已經燃盡了三根,長晴見顧司淵還是沉浸于斗爭之中,仿佛未察覺時間的流逝。
明日卯時,太子又得起,去金鑾殿主持大局,長晴瞄了一眼顧司淵眼下的青黑,殿下已經兩個晚上未能好好歇息了,“后日,主子不是還答應了二小姐與她共度佳節?休息不當,太子殿下,您的臉色都憔悴了兩分。”
顧司淵哪里聽不出來長晴的暗示?終究是帶著無奈搖了搖頭,他合上了半開的奏章,“今日就到這吧。”
長晴這才釋然,吹滅了屋內的紅燭,跟著顧司淵走出了書房。
自從將監國的重任交于太子,皇帝落得一身輕松,竟是連早朝都不上了。
皇帝也不顧底下怨天怨地,一心一意沉迷在那幾個野道士忽悠的話中。
朝中上上下下,因著太子監國有力,人人夸贊。
難怪顧司逸坐不住,朝中顧司淵聲望不凡,力壓一眾皇子。
偏偏,又在這個時候,他得罪了秦鐘晚。
秦鐘晚與楚長纓交好,楚家是抓不住了,秦家,不好有個秦筱蕓。
所以顧司逸才突然展現出與秦筱蕓的親密,妄圖聯姻,獲取朝中丞相的支持。
這一切秦鐘晚無從得知,不過就算知道了,大概也只會嗤之以鼻,嘲笑顧司逸的天真。
他們湊在一起也好,蛇鼠一窩,狼狽為奸,誰也嫌棄不了誰。
——
還有一日就是中秋,秦鐘晚早早承諾了顧司淵,必定不會毀約,她今日安排納欽的事安排緊湊,明日打算隨他們去,也算是休息一日。
納欽的領悟力,遠超于秦鐘晚的想象,當初既然能啃下那一本繁復醫書,足以證明他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
直至秦鐘晚親身教導,這才發覺的天賦,在背醫書方面只不過是展現出了冰山一角。
“這是蕁麻。”
秦鐘晚的手才剛在那株草藥的畫上點了點,納欽就已經答了出來。
秦鐘晚驚訝挑眉,隨后又隨手指了指幾株草藥的畫像,納欽連半分停頓都無,一五一十的答出來,早已經是胸有成竹。
“我原以為你身為異族,是看不明白漢文的,沒想到就連漢族的草藥,你都認得出來。”
“我昨日才讓你看這本書,識草藥,想必費了不少功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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