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點枸杞。”
扶著腰的李云澤招呼平兒“別省,多放!”
“知道了老爺。”強忍著笑意的平兒,拿起勺子又給茶碗里添了一勺的枸杞。
“爺。”俏生生的平兒轉身詢問“晚上還吃韭菜炒雞蛋嗎?”
眼窩都有些發青發黑的李云澤,重重的嘆了口氣“先等等,今天我想歇歇睡個素的。”
平兒抿嘴笑,端著茶碗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爺剛回來那幾天,宛如勐虎下山,橫掃千軍如卷席,殺的眾人紛紛夜啼。
可也就是幾天的功夫,幾天之后就開始到處躲了,甚至不得不用枸杞續杯,大補之物為主食。
抬眼掃了眼平兒,李云澤嘆氣轉頭“你等著,等我緩過勁來讓你好生哭出來!”
紅了臉的平兒沒多說什么,端著這枸杞茶遞到了李云的手中。
接過茶碗的時候,李云澤還下意識的順手摸了摸小手。
雖說暫時肌無力,可心是有的。
畢竟是年輕人恢復快,最多明天這個時候,他就要讓敢取笑自己的平兒哭出來!
說笑打趣之間,外面有人來報“柳湘蓮來求見。”
柳湘蓮也是挺郁悶的,自從跟了李云澤做事,一直想著的是外出打仗建功立業,可卻一直都是在神京城內外晃悠。
不是給賈寶玉安排‘好碰友’,就是暗中盯著賈家上下。
現在更是無聊到,被派去鐵網山搞偵查。
李云澤在后堂見了他。
“跟我說說,鐵網山是個什么狀況。”
“將主。”收拾好心情,柳湘蓮認真回應“末將在鐵網山附近轉悠了幾天,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山丘,完全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一邊介紹,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描繪畫作。
看著繪圖,說是山丘都是給面子了,其實就是個不足百米高的小土坡。
四周倒是樹林茂密,各種野生動物眾多。
只不過柳湘蓮表示,自己離開的時候已經有禁軍過去,開始逐漸清場修建營地。
“辛苦了。”李云澤含笑點頭“去賬房支一百兩差旅費,放幾天假再去城外軍營報道。”
柳湘蓮心頭一喜,連忙行禮表示感謝。
難道將主終于是見到我的本事,想要帶我去打仗了?
目送柳湘蓮離開,李云澤看著手繪圖陷入了沉思。
差不多是時候,開始做準備了。
夜半時分,一旁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鬧鐘聲響,床榻上的李云澤睜開了眼睛。
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將手臂從秦可卿的頸下抽出來,然后起身悄然換衣服。
皇帝手底下有一支秘間,每年都要花費重金養著他們。
李云澤很清楚,無論是東府還是西府,必然都有皇帝的秘間在盯著他。
而且通過長時間的觀察,他已經大致鎖定了幾個目標。….為了避免打草驚蛇,現在還不能動。
現在他要去布局,必須要躲開這些眼線。
等他換好了衣服,不經意間卻是與秦可卿那雙明媚的雙眼對上了視線。
愣了會神,李云澤笑了“早知道會驚醒你,就不用費那么多力氣了。”
秦可卿嫵媚一笑“郎君想做什么自去做就是,無論是誰問起來,郎君都是在這兒歇息。”
“就喜歡你這懂事的模樣。”
李云澤上前親了一口“等我回來。”
寂靜的夜空之中傳來‘嗡嗡’聲響,駕駛著動力傘的李云澤飛出了長安城,直奔鐵網山而去。
來到目標附近降落,收拾好東西戴上夜視儀,給身上涂抹驅除蚊蟲走獸的藥劑,手持冰冷的熱武器走向了鐵網山。
柳湘蓮沒說謊,附近的確是已經有了少量的禁軍。
只是這三更半夜荒郊野嶺的,軍士們都在營中酣睡,就算是夜哨也是在軍營邊上。
戴著夜視儀的李云澤,很輕松的就上鐵網山。
這座山丘不算大,也沒有鐵。
不過山勢平緩非常適合安營扎寨做主帳所在。
結合禁軍們開始在四周清理,李云澤斷定“就是這兒。”
上了山的李云澤,以自己的專業眼光很快就選定了設置主帳最好的地方。
他兩個世界長期的軍伍經驗可不是混出來的,這種最起碼的軍事常識對他來說沒什么難度。
選好了地方,開啟時空門去對面拿來工具直接開挖。
山下軍營內,值哨的年輕禁軍小聲的招呼同伴“山哥,山上好像有動靜。”
那山哥面沉如水,用力搖頭“沒有。”
“真的,你聽。”年輕禁軍急了“嗡嗡突突的。”
“我說了,沒有。”山哥轉頭盯著他“你是不是傻?羅校尉喝醉睡下了,你是要去叫醒他然后挨鞭子?這烏漆嘛黑的讓咱們上山,被狼叼走還是被毒蟲咬,誰會管?”
年輕禁軍勐然驚醒,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羅校尉脾氣大,誰敢在他醉酒之后吵醒他,必然是一番毒打。
再說了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得他們這些值夜的上去查探。
別說虎狼毒蟲了,要是遇上什么臟的壞的,誰會管他們的死活。
他們又不是愛兵如子,給銀子從不含湖的冠軍侯的兵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沒有事。
既然沒事,那就當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從沒有上過戰場的禁軍,訓練與裝備自然沒的說,可別的方面那就差太多了。
李云澤停下了手中的活計,戴著夜視儀仔細觀察了一會山下的營寨。
確定那邊沒什么動靜之后,反身回來拿起工具繼續開整。
忙碌了好一會,可算是弄好了。
開啟時空門,將工具送回倉庫,之后從倉庫里開著叉車送了幾個諾大的箱子過來。
打開箱子,內里是一層落一層,宛如面粉團一般的玩意。….李云澤將這些長方形,看著跟肥皂似的東西仔細擺放在自己開挖的地方,按照一定的比例堆積在一起。
在他身后的大箱子上,用白漆涂抹了一個大寫字母與一個數字。
C4!
為了確保效果,李云澤下了狠勁,用掉了所有的庫存。
安放完畢之后,最終檢查了一遍再鋪上放水布,然后就是回填與作偽。
回填之余,自然是要留下日后塞入雷.管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兩個放心不下的禁軍還是上了山來查探一番,最終自然是一無所獲。
隨即當天中午,禁軍就開始在山上搭建營寨,主營的位置就在李云澤所選的地方。
數天之后,浩浩蕩蕩的隊列離開神京城,開赴鐵網山。
忠于皇帝的禁軍全軍開拔,將鐵網山里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個水泄不通。
眾多勛貴與宗室隨行,他們卻只能帶自己的家將親兵。
讓眾人意外的是,本該是最危險的李云澤,卻是僅僅帶了百余人親兵而來。
“世兄。”北靜王水溶,找了個機會策馬與李云澤通行“此行如此危險,為何自帶這么點兵馬。”
“不必擔心。”李云澤微笑回應“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會必然送那人上路。郡王答應我的事,到時候可別忘了。”
水溶大喜,連連點頭“兄弟放心,我用人頭擔保,郡王絕不相負!”
笑呵呵的回到自己家的隊列里,水溶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散“這家伙,搞什么鬼。”
不出所料的,皇帝的主帳選擇在了鐵網山上最適合扎營的地方。
宗室勛貴們與所部親兵家將,環形進駐于山下各處提前修好的營寨。
各方勢力都是在摩拳擦掌,等待著決定命運時刻的到來。
安營扎寨結束,天色已晚。
皇帝召集宗室勛貴,隨行文武大臣在山上的大營內舉辦宴會。
宴會場面極為熱鬧,數百人聚集在一起,四周全是火把與火堆,映照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奇異的光暈。
皇帝帶著皇后以及賢德妃一起出現,也讓晚宴的氣氛達到了巔峰。
“諸位愛卿。”
看上去興致很高的皇帝,站起來舉起了酒杯“與朕一起敬冠軍侯~~~我大周能有冠軍侯,乃天大的幸事。飲盛!”
眾人齊齊向著李云澤行禮,虛假的笑容背后,什么念頭都有。
李云澤見到了許多熟人,像是蔣子寧,謝鯨,戚建輝,衛若蘭等人都在。
十三團營的將主都來了,包括頂替侯孝康的侯德,頂替馮唐的馮紫英等人。
忠順王也在,胖乎乎宛如彌勒佛似的臉上,一雙狹長的眼睛之中,卻滿是冷意。
馮紫英自然不必多說,他的眼神里全都是恨意。
李云澤瞟了眼衛若蘭,見他跟忠順王站的很近,不由得笑了。
然后,他見著了賈元春。
盛裝的賈元春站在皇帝的右手邊,可俏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笑容,看向李云澤的目光頻頻示意,仿佛是在焦急的訴說著什么。….原著中的賈元春死的凄慘,很大程度是因為她知道的太多!
李云澤向著她頷首點頭,還知道提醒我,算是有良心。
皇帝這邊,很快就直接宣布了對李云澤的嘉獎。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大司馬驃騎將軍...晉榮國公...任京營節度使...加太子太師...”
圣旨讀完,皇帝勉勵了幾句,隨即將京營節度使的大印交到了李云澤的手中。
此時皇帝心中想的是‘一個晚上的京營節度使,等到叛逆們動手,無論你參不參加都是逆首!這里風景還不錯,就埋這兒吧。’
滿臉堆笑的李云澤,心中想的是‘拜拜了您嘞。’
眾人紛紛圍攏上來道喜,李云澤也是來者不拒不斷飲酒,宴會的氣氛愈發高漲。
隨著時間的推移,文官們先行告退,勛貴武將們之間的動靜卻是愈發詭異起來。
山下的各處營地,隱約之間已有異動。
借著尿遁的機會,李云澤找到自己預留的口子,將雷.管給接上,隨即啟動了定時裝置。
營地外全是禁軍甲士,誰也出不去。不過在營地內活動沒問題,沒人會多管。
后帳內,盛裝的賈元春在帳篷里焦急的來回踱步。
她想要去提醒李云澤,可外面守著的大內侍衛卻是不許她外出一步。
一想到皇帝的安排,她就急的六神無主。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兩聲壓抑的慘叫。
沒等賈元春回過神來,就見到李云澤居然直接掀開門簾闖了進來。
“沒時間解釋了,快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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