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日萬,求別養。)
一夜折騰,東廠的人還被雷電劈死了兩個,看來壞事做多了,真會報應啊,只是這么一折騰,周淮安他們,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逃走。
相互牽制著,賈廷只要能拖到曹少欽來,就是勝利,而周淮安一定要趕在曹少欽來之前逃出去,才能有一線生機。
雙方的虛實,基本上也有了了解,各自也在為自己的計劃進行著謀劃。
雨一直沒有停,時間,對雙方都非常的重要。
這也是曹龍象想要的結果。
兩方都難的時候,第三方可就金貴了。
曹龍象決定了,這次錢也要、人也要、命也要。
剩下的,就到了他們開價的環節了。
一夜好睡的曹龍象,拉著金鑲玉說道:“下面一會就要打起來了,先別下去。”
金鑲玉驚訝的說道:“打起來了,還不去勸架啊。”
曹龍象說道:“瞧瞧,學著點,他們打壞東西要賠錢吧,我說怎么賠,就得怎么賠,這不比你賣那些,亂七八糟的肉餡包子來錢快。
不說了,倒胃口,等著收錢吧。”
周淮安這邊也在交談。
賀虎先說道:“邱大俠,周大俠,現在這形勢越來越對我們不利了,曹少欽的追兵可是快要到了,到那時,恐怕咱們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我們兄弟本來就在天山討生活,干的也是刀口舔血的生意,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邱大俠看得起我們,帶著我們干大事,本不應該說什么。
可是,就這樣等著,被別人甕中捉鱉,我們可等不了,二位大俠,你們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邱莫言說道:“賀虎,這次雇傭你們天山盜,是我的主意,但是現在在錢財上,我可沒有虧待你們,走江湖的總要講江湖規矩。”
周淮安也說道:“都少說兩句,稍安勿躁,這事是急不來的,大家的身家性命都在這了,等不了也得等啊。”
賀虎說道:“兩位大俠,話是這么說,我們總不能為了做好事,就把弟兄們的命,不當回事,今天咱們要么殺出去,要么都死在這,好歹也圖個痛快。
這樣干等著,終究不是個事情,這次為了幫你們救人,已經耽誤了不少買賣,而且在官府面前露了相,做好人可是連老本都賠上了。”
邱莫言一拍桌子,說道:“好,那我補錢給你。”
周淮安說道:“好了,少說兩句,幾位兄弟,這件事情大家豁出命來幫忙,周某不勝感激,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慢慢想辦法,希望大家再給點時間,多點忍耐。”
賀虎說道:“兩位大俠,不是我們兄弟不講江湖道義,只是,唉,錢就算了,都聽二位大俠的安排。”
周淮安說道:“多謝兄弟們,咱們先去吃飯。”
說著,一行人下了樓。
樓梯口,黑子說道:“睡的可好?”
邱莫言說道:“還好,還好,有什么吃的?”
黑子說道:“熱騰騰的羊肉包子,烤全羊都有。”
邱莫言想起昨晚金鑲玉的話,趕緊說道:“不吃包子了,來個烤全羊吧。”
這時先下來的賈廷一方,不樂意了。
曹添說道:“有烤全羊為什么不說,來兩只烤全羊。”
黑子趕緊說道:“好的,客官,馬上就好,您稍等。”
雙方各自己坐在一塊,陸小川附在賈廷的耳朵旁邊,悄悄說道:“賈公,周淮安他們已經在眼前了,咱們要不要動手。”
賈廷說道:“此時動手,變數太大,尤其是客棧的老板,并非易于之輩,如果我們貿然行事,恐怕會出岔子,萬一放跑了周淮安,壞了督公的大事,你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算算督公這邊的行程,明日一早就能到了,外面這么大的雨,龍門也已經封關,他們還能能跑到哪去,只要盯緊他們,不脫離視線就可以了。
等到督公大軍一到,嘿嘿,管他是誰,統統都難逃清算,你交代下去,這是關鍵時刻,千萬不要掉了鏈子。
等會讓我先探探虛實。”
陸小川說道:“賈公高明,小川明白了。”
周淮安坐定之后,賈廷哈哈一笑,走上起來,說道:“這位仁兄好相貌啊,天格飽滿地閣方圓,印堂發亮面刀紅光,一看就是要交好運啊。”
周淮安說道:“承先生貴言啊。”
賈廷又說道:“不介意的話,可否借仁兄的貴掌一觀吶?”
周懷安笑了笑說道:“這倒是不介意。”
只見賈廷一個擒拿,就抓住周淮安的手,而他并未躲避,被拿個正著。
賈廷看了一眼手掌,笑著說道:“仁兄生的好面相,但是這掌紋好像有點不好,雖說官運享通,但是官運不穩啊,這兩年看來有大事發生,凡事還是好好想想的好。”
周淮安說道:“沒辦法,生的脾氣不好,遇見不平總要說兩句,看見不忿的事情,總要砍兩刀,現在只能做點小買賣了。”
賈廷說道:“是嗎?難怪仁兄官運這么散吶,還是謹慎一點的好,這年頭官場可不好混,別到最后掉了腦袋。”
周淮安說道:“沒辦法,朝中烏煙瘴氣,讓一群沒卵子的家伙禍亂朝綱,早晚都會有撥亂反正的時候,到那時我的官運就回來了。”
賈廷聽著周淮安夾槍帶棒的話,眼角一夾,說道:“哈哈,仁兄好氣魄,真是不怕掉了腦袋啊。”
陸小川聞言沒有忍住,一掌就把桌子打了一個窟窿。
雙方都握緊了刀劍,戰火一觸即發。
樓上的金鑲玉說道:“這幫王八蛋,昨晚搞了一晚上,一大清早又在生事,我得去阻止一下。”
曹龍象搖搖頭說道:“何必呢,讓他們打也打不起來,看我的。
兩位仁兄,大清早的干什么,看來聊的非常投緣啊,手抓的這么緊,莫非要結拜兄弟?”
賈廷和周淮安,突然都哈哈一笑。
賈廷說道:“哈哈,老板真是慧眼,我與這位仁兄真是投緣,結識一番。”
周淮安也跟著說道:“我看這位先生,也是個有緣人,哈哈。”
曹龍象說道:“既然有緣,那咱們就一起喝一杯,黑子,還不上菜。”
“來了,老板。”
一人端了一杯酒。
相互虛碰,都干了。
曹龍象又說道:“既然大家都認識了,我也說說我的規矩,出了客棧我不管,但是在客棧內,都得老老實實的,要不然,嘿嘿。
另外打壞的東西,要賠錢的,就像那位仁兄,打碎的桌子要賠錢,誠惠500兩。”
陸小川站起來就說道:“500兩,你怎么不去搶啊,你這桌子什么材料做的,要這么多錢?”
曹龍象說道:“搶?這話說的,搶哪有這快,怎么,你不想給。”
賈廷趕緊攔住陸小川,使了眼色,說道:“應該的,打壞東西就得賠錢,這是公道,哈哈,老板,請見諒啊,手下不懂事。”
曹龍象說道:“這位客官說的對。”
收起銀票,這是順子端著一只烤羊過來了,說道:“烤羊來了。”
送到了周淮安的桌上。
曹添‘砰’的一掌打在桌子上,桌子又散架了。
說道:“老板,你們不懂規矩啊,上菜總要有個先來后到吧。”
曹龍象說道:“你說的對,做事情是要講規矩,我的店里莪就是規矩,桌子錢結算一下,再說羊的事情。”
曹添拔出刀指著曹龍象,說道:“桌子錢?那你得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曹龍象微微一笑,人已經欺身而上,用手指夾著刀,猛地往前一送,直接打在曹添的身上,把他擊飛了出去,砸在凳子上,凳子碎了。
“哎呀,凳子也壞了,誠惠100兩。”
賈廷趕緊說道:“是應該賠錢,老板息怒,只是這羊,得給我們。”
曹龍象說道:“錢給了,什么都好說。”
又接過銀票,手指一抖,刀應力而斷,曹龍象拿著斷刀,說道:“刀不錯,正好分羊,相請不如偶遇,這只羊你們一人一半吧。”
說完,拿著刀施展化生刀法,隨手揮了幾刀,然后一掌拍出,羊肉被剔的干干凈凈,分列兩邊,羊骨則是完整的放在中間。
隨手把刀拋在地上,說道:“列位,這羊可是壩上的好羊,盡情享用吧。”
這一手可把雙方都給震驚了。
賈廷哈哈一笑,說道:“老板,好功夫,哈哈。”
周淮安也抱拳一拱手,說道:“謝過老板。”
“諸位慢用,我就不打擾了。”
輕輕一跳,就到了二樓,摟著金鑲玉就回了房間。
金鑲玉看著曹龍象這樣的操作,也有點顛覆,真不愧是自己的男人,心中一陣興奮,都有點激動了,有點滑膩感,兩腿走路姿勢都有點別扭。
雙方各懷心思的吃完早飯,各自回房。
周淮安說道:“這個老板的功夫,深不可測,看來要出關,少不了他的幫助,能在這種地方做生意,客棧應該有密道,你們也注意著點,我去會會老板。”
邱莫言也是越發看不懂曹龍象的虛實,跟著說道:“要是能得老板相助,肯定能化險為夷,我跟你一起去。”
二人敲響曹龍象的房門,金鑲玉開的門。
周淮安開門見山的說道:“象爺,周某想借一條道出關,不知道可否行個方便。”
曹龍象看了邱莫言一眼,目光就像是能透視一樣,讓邱莫言想到了晚上的不堪,身子一抖,往后退了一步。
周淮安很是驚訝,但是也沒有說話,但是隱隱感覺,這其中肯定有內情。
曹龍象說道:“路是有,就是有點貴,就看周兄可否愿意了。”
周淮安笑著說道:“象爺,錢不是問題。”
金鑲玉接著說道:“錢?不要錢,最近店里的生意比較忙,缺少幫手,不知道這位客官可否留下,襄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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