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一大早起來她就這樣了。”
武大郎說著就準備再踹潘金蓮一腳,卻在關鍵時刻被武松擋住,最終只能無奈作罷,恨恨罵道:“又他娘的要去看病了,這敗家娘們兒一天到晚就曉得花老子的錢!”
就在這時。
扈三娘也走進來了。
她來到床邊,先是朝著潘金蓮遞過去一道放心的眼神,而后才學著武松的模樣給她把了把脈,跟著語氣沉重道:“哥哥,姐姐的脈象紊亂,三娘看不出來是什么病,但想來應該很嚴重,普通的郎中怕是看不好……”
頓了頓,她又拋出來一道重磅消息:“如果真讓嫂嫂在這里看,耽誤了病情是小,就怕清河縣里這些庸醫會白白花錢,最終還讓大郎人財兩空啊!”
武大郎一聽,怒目圓瞪!
作勢又準備踹潘金蓮。
武松急忙阻止,和氣說道:“大哥,嫂嫂這個病情耽誤不得,還是快請大夫吧?”
“請個屁,病死了才好!”武大郎暴怒,“反正也醫不好,干脆就讓她躺在這兒等死了罷!”
“武大郎,哥哥,三娘聽說那梁山上有個丘神醫,要不咱們還是帶姐姐去碰碰運氣吧?”
“……這?”
武松表情有些猶豫。
武大郎卻是突然說道:“二郎,三娘說的有道理,反正在這里也看不好,還要浪費錢,你不是正好也要去梁山嗎?趕緊把你嫂嫂帶走吧,我是真的不想再看到她了!”
“大哥,這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們趕緊走,別耽誤時辰了!”
武大郎急忙忙的開始給潘金蓮收拾行李,沒一會兒就整理了一大包她的衣物,直接扔上馬車,催促道:“你們還不走是在等什么?趕緊呀!”
……
“館主,咱們現在已經走出清河縣范圍了。”
官道上,一輛奢華馬車緩緩前行。
駕車的車夫是個還算俊俏的青年,一雙眸子炯炯有神,雙手上老繭遍布,一看就是功夫好手。
正是伏虎武館里,擅騎射的教員關林!
這次前往梁山,武松只帶了扈三娘、潘金蓮,與這個給他們拉車的關林。
人雖少,但除了潘金蓮外各個都是精英!
關林話音剛落。
扈三娘便率先拉開了車簾,瞅一眼窗外,哈哈笑道:“哥哥,姐姐,你們快出來呀,這里風景真好……”
武松探頭出來看了看,忍不住笑道:“既然三娘喜歡這里,那就停下休息休息吧。”
關林連忙一拉韁繩,拉車的馬兒頓時嘶鳴一聲停下了腳步。
吩咐關林去打點野味,武松又從車里拿出來一只燒烤架,開始生火預熱,潘金蓮也在扈三娘的攙扶下緩緩從車上走下來。
一夜沒睡,潘金蓮確實也是真的生病了,再加上早上武大郎那勢大力沉的一腳,讓她心里的愧疚感徹底消失,眼下雖然還是身體疲憊,但精神頭卻是很足,看向武松與扈三娘的眼底也盡是欣喜……
三人一邊玩鬧一邊忙活。
不多時,關林也拎著兩只野豬從密林里走了回來。
然而……
一隊不速之客,卻是在此時突然出現。
關林正在剝野豬皮的手一頓,挑眉說道:“館主,那幫人好像來者不善啊?咦,領頭的那個不是晁蓋嗎?”
“托塔天王?”
將手里的燒火棍放下,武松朝著那隊人馬定睛看去。
沖在最前面的是個虬髯大漢,身形魁梧,膀大腰圓,配著胯下坐騎,乍一看當真是威風凜凜。
“那誰,前面可是清河縣?”
晁蓋單人單騎,沖在最前面,自然也是第一個到的。
勒緊馬匹韁繩,便是朝著武松居高臨下的問道。
“是,再有個三十余里就到。”
武松沒說話,回答的是走到武松身后站定的關林。
晁蓋卻是根本不看關林,只是盯著武松,說道:“我們兄弟些,奔波勞累,可否借著你們這野豬果腹?你放心,我晁蓋會給你錢的!”
這一次,關林就沒有回答了。
聽到來人果然是晁蓋,扈三娘也連忙攙扶著潘金蓮走了過來,有些興奮地在武松耳邊小聲說道:“哥哥,這是劫了生辰綱的晁蓋,為人豪爽仗義,倒是可以結交一下。”
“你這丫頭倒是不錯,竟然還聽過我的名字。”
晁蓋的耳力很好,扈三娘說的那么小聲他都能聽到,當即,他便是哈哈笑著詢問扈三娘的名字:“丫頭,你叫什么名字?”
扈三娘抱拳:“我乃獨龍岡扈家莊扈太公之女,扈三娘。”
“一丈青?!”
“正是。”
晁蓋有些意外,默默收起了眼底的輕視之色。
過不片刻。
晁蓋身后馬蹄陣陣。
他的人馬到了!
看人數,至少得有三十多人!
其中有三個長相八分相似,唯獨高矮胖瘦不同的人引起了武松的注意。
不用問,他們肯定就是阮氏三兄弟!!
立地太歲阮小二。
短命二郎阮小五。
活閻羅阮小七!
有點意思。
要知道在水滸傳里,這位可是梁山泊的第二位頭領,筑下梁山偉大基業的功臣。
只可謂無晁蓋,不梁山!
但很可惜……
這次有他在,這晁蓋注定只能陪跑了。
武松根本沒有打算屈居人下,他上梁山,就是奔著梁山王去的,與這晁蓋反倒算是競爭對手。
那這兩只野豬自然也是不能給的。
武松收回目光,淡淡說道:“這林子里多的是野豬野雞之流,你們要吃,大可以自己去打,我們還著急趕路,這買賣應該是做不了的。”
“混賬,我們又不是吃你東西不給錢!”
晁蓋身后,阮小五手握銼刀,朝著武松一指:“識相的就趕緊把野豬讓與我們,我們也同樣著急趕路!”
“野豬那么多,自己去打不行嗎?”
武松搖頭,再次拒絕。
突然,阮小七雙目一亮,朝著潘金蓮問道:“敢問這位姑娘芳名?我觀姑娘雙目無神,面容憔悴,眼袋浮腫黢黑,可是身體不適?”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包括武松在內,所有人都是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兒?
這阮小七還會看病?
潘金蓮更加震驚。
她這些日子每到夜晚便輾轉難眠,閉上眼就是叔叔,偶爾夜間還能聽見扈三娘的婉轉歌聲……怎么可能睡得好覺嘛?
武松也是忍不住挑眉,總感覺這阮小七沒憋好屁!
“先生可是醫者?”
扈三娘心思單純,見阮小七一下就將潘金蓮的病情盡數說出,當即便是信了七分。
但她卻忽略了一個事實。
潘金蓮這些面部特征之明顯…就連她自己,都能看出來啊!!
“略懂醫術,待我來給姑娘把把脈。”
阮小七面上一喜,迅速翻身下馬,兩步就來到了潘金蓮的跟前,一雙大手不由分說就朝著潘金蓮的肩膀抓去……
這小娘子皮膚白皙,身材婀娜,裸露在外的肌膚光滑有光澤且充滿了彈性,當真水潤尤物啊!
放在懷里把玩,一定很過癮!
“找死!!”
但……
就在阮小七將要得逞的時候,一只大手卻是突然擒住了他的后脖頸,而后微微發力,將他像提小雞似的整個拎了起來……
這出手的,自然正是武松!
“住手!!”
“呔!那賊人,休要放肆!!”
“放下小七——”
武松身后,阮小二、阮小五,以及另外一位剛剛趕到的眉眼清秀的書生青年,在此時一齊站了出來。
顯然,這阮小七在三人心中的分量都很重。
反觀晁蓋,卻在這個時候選擇了閉口不言、作壁上觀。
“放下?行啊。”
武松回身,嗤笑一陣,隨手將阮小七朝著道旁水溝扔了過去。
撲通!
阮小七摔進水溝里后迅速爬起,顧不得身上狼狽,朝著武松就沖了過來。
武松嘴角彎起一抹冷笑,看準時間一腳再次將其踹飛……
噗!
摔倒后,阮小七一時半會兒竟是爬不起來!
“小七!”
白面書生小跑著來到阮小七身邊,眼看后者竟然吐了血,心底不由愈發焦急,把脈一陣后卻又舒了一口大氣。
一點內傷,沒其他大礙。
他將目光放在同樣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看的武松身上,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這人到底是誰?
居然一腳就能把阮小七踹傷!
這實力端的是有些恐怖……
那邊,看到吳用如釋重負的表情后,阮家另外兩兄弟便已知自己弟弟沒大礙,但還是氣不過武松的霸道,嗷嗷叫著便朝武松沖將過去,想要給他一點教訓。
可,武松是誰?!
別說阮家三兄弟齊上,便是再加上晁蓋以及他身后的三十余名隨從,也不可能是武松的對手。
只是眨眼工夫,兩人便一同步了弟弟的后塵。
智多星吳用站起身子,朝著武松拱手:“敢問英雄大名?”
事情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吳用已經不想去追究到底是什么原因了……
反正吃虧的是他們!
武松背起手,表情不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清河縣武松。”
“武松?打虎英雄武松!?”
不止是吳用震驚。
就連被打趴下的阮家三兄弟,以及端坐馬上絲毫沒有想要參與意思的晁蓋都是一同露出了驚訝表情。
吳用的反應很快,立即問道:“沒想到我們能在這里遇到武英雄,當真失敬,只是吳用有一事不明,武英雄豪情干云,端不是那等肆意濫殺的小人之流,為何突然對我阮家兄弟出手?”
“你要占我嫂嫂便宜,我不出手,難道干看著嗎?”
“占便宜?此事從何說起?”
吳用一直吊在隊伍末尾,便說是剛到都不為過,根本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么,此時聽武松這樣說,他只能用眼神詢問阮小七。
但阮小七哪肯承認?
他別過頭去不看吳用,惡狠狠說:“我只是看那小娘子精神不好,覺得她有病,便想著與她把個脈象看看,怎么就成占便宜了?”
“你還敢狡辯?”
扈三娘站出來,俏臉寒霜:“我剛就看你把手伸向我姐姐的肩膀往下摸,要不是武大哥動作快,就真的被你這廝得逞了!”
“你胡說,我沒有!”
阮小七死不認賬。
就在這時。
晁蓋也是緩緩驅使馬匹走了過來,態度依然居高臨下,朝著武松微一抱拳,淡淡說道:“武英雄,可否看在我的面上,放過小七一馬?小七年輕,有些沖動也是正常的……”
“放他一馬?”
武松嗤笑,眼神更加不屑。
剛準備再說什么。
突然官道盡頭,又是陣陣馬蹄聲響起。
武松皺眉。
怎么又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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