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內,常明坐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里面嘩啦啦的水聲。
眼睛總是忍不住往那邊看。
內心慌的一批。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張晨。
“義父,方便到樓下嗎?有事情請教。”
張晨幾乎秒回,“樓下集合!”
常明穿上酒店的拖鞋便出去。
身為常明的僚機,張晨表現得非常積極。
到了酒店大堂,兩人坐在沙發上,張晨給自己點了根煙。
隨著白色的煙霧緩緩吐出,他語重心長道:
“那件事?”
常明點點頭,“就是那件事。”
“不是給你裝備了嗎?一個不夠?”
常明搖搖頭,“不是那個原因。”
張晨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就說你想不想睡吧!”
“想!”
猶豫一秒鐘都是對自己的不尊重。
張晨又吸了一口煙,“想睡就去睡,人說到底就是動物。”
“著名的陳丹青大師說過,膽大點,趁著春天,找屬于自己的配偶,跟條豬狗一樣,不要害臊,人說到底就是動物。”
“雖然現在不是春天,你就把它當成春天就行了。”
常明嘆了口氣,話糙理不糙。
確實是這么回事。
“是啊!說到底我就是個動物!有什么大不了的。”
張晨嘿嘿笑道:
“要不要喝個酒?”
常明搖搖頭,“不喝,男人,就應該勇敢面對這種事!”
兩個人隨即進了電梯,
來到三樓后,張晨拍了拍常明的肩膀。
“常明,憋著,真的很難受的。”
常明拍開他的手。
然后重新回到自己的房子里。
此時冬寒已經洗好,她穿著酒店的白色睡衣,腳下是一雙酒店的白色一次性鞋。
露出一截白嫩嫩的筆直小腿。
此時冬寒正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吹頭發。
銀白色的長發濕漉漉的,散落在她白色的睡衣上。
“胖崽崽,你干啥去?”
冬寒轉過頭看向常明,清澈的眼眸,無比干凈。
常明微微一愣,剛才在樓下立下的雄心壯志已經蕩然無存。
“..沒有,跟晨哥確定一下明天爬雪山的事。”
常明看向沐冬寒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直視。
什么豬狗,什么動物,什么不害臊。
要是這樣隨隨便便就碰了這么天真的女孩,他常明就是豬狗不如。
不過他真的很想知道,白色睡衣的下面是什么。
沐冬寒走到常明面前,抬起俏臉,銀白色的長發披肩,眼神狐疑地看著常明。
“..怎么了..”
常明現在不只是內心發虛,而且還很矛盾。
陷入碰或者不碰的掙扎中。
就像張晨說的,憋著確實難受。
“你好奇怪,為什么不敢看我呢?”
這不是常明第一次看沐冬寒剛剛洗完澡的樣子。
沐冬寒經常洗完澡后,直接就去常明房間的沙發上賴著。
“有嗎?沒有吧,我先去洗個澡。”
“哦!”
沐冬寒點點頭。
常明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走進浴室。
沐冬寒等常明進入浴室后,躡手躡腳地拿起手機。
“果果姐,我還是好緊張,怎么辦?我想找你聊聊。”
果果幾乎是秒回,“樓下集合!”
聽著浴室里面嘩啦啦的水聲,沐冬寒抑制自己想要去看的沖動,換了身衣服后就出門。
到了酒店大堂,兩人坐在沙發上,果果看著冬寒緊張的俏臉。
覺得這個小女孩未免也太可愛了,她輕笑道:
“之前不是見你還挺冷靜的嗎?”
沐冬寒兩條好看的眉毛擰在一起。
“果果姐~我以為自己會不緊張的。”
果果笑道:
“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沐冬寒勾著小腦袋,嘟嘴道:
“這種事,哪有女孩子先主動的,不過,確實會想那么一點點,只是一點點。”
果果問道:
“話說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
到哪一步?
沐冬寒眼睛充滿疑惑。
果果說道:
“就是你們的關系,進展到哪一步。”
沐冬寒俏臉爬上一抹緋紅,她聲音極低。
“親..親了...”
果果突然來了興趣,眼睛發亮。
“親嘴了!”
“噓!!!”
“別那么大聲!”
沐冬寒撅了撅嘴。
果果打量著沐冬寒,果然,看人談戀愛確實有意思,特別是看這種小妹妹。
“你聽我的,現在回去,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睡覺的時候,就分開睡,這種事,女孩子主動的話不好,常明會忍不住的。”
沐冬寒紅著臉點點頭,“可是,萬一我們就怎么睡了呢?”
果果拍了拍沐冬寒的小腦袋。
“傻瓜,除非常明不是男人。”
果果想了想,還是問道:
“小冬寒,你知道睡在一起不是單純地睡在一起吧。”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繞,但表達的意思不一樣。
“當...當然!冬寒又不是小孩子!”
果果微微松了一口氣,這丫頭能理解就好。
如果冬寒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的話,她要是常明,也不忍心去碰。
沐冬寒回到酒店,此時常明還在浴室。
她心怦怦跳,臉頰有些發燙。
重新換了酒店的睡衣后,沐冬寒坐在椅子上,繼續吹頭發。
這時候,常明也從浴室中走出來,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衣,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洗完澡的胖崽崽,好像比平時要帥一點。
常明不知道沐冬寒剛才出去了。
他緩緩走到床上坐下,看著沐冬寒窈窕的背影,喉結微動。
不動心是假的。
沒有想法也是假的。
這是他第一次跟女孩子住酒店。
不緊張也是假的。
“我幫你吧。”
常明說道。
沐冬寒的頭發很長,現在又是北方的冬天,屋子雖然有暖氣,但頭發依舊濕漉漉的話,保不齊會感冒。
沐冬寒愣了愣,然后點點頭。
“哦,你幫我吧。”
常明走到她后面,接過沐冬寒遞過來的吹風機。
大法師的頭發很長,而且非常柔順,見不到有幾根開叉的。
常明的手緩緩劃過冬寒的長發,輕輕地將她的頭發吹干。
沐冬寒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感受著常明的手劃過自己的頭發,臉頰發燙。
“胖崽崽。”
“怎么了?”
“果果姐讓我跟你分開睡,然后她覺得你會忍不住的。”
“果果姐看人真準。”
常明絲毫不避諱。
沐冬寒轉過身,看向常明,常明半蹲著,剛好跟冬寒一樣的高度。
“你真的會忍不住嗎?”
看著冬寒干凈的眸子。
常明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不知道,但是我尊重你的意見。”
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說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糾結這件事。”
“第一,我沒有跟你正式表白,我覺得這個很重要,對你來說,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儀式,就像娶老婆的時候,也需要明媒正娶那樣。”
“第二,我一直在糾結,自己能不能背起責任,這個說出來很奇怪,但確實是我一直在考慮的事情,我....”
常明還沒說完,沐冬寒雙手捧著他的臉。
溫軟的唇印在他的嘴唇上。
幾秒后,冬寒氣呼呼道:
“你也知道你差一個表白呀!什么時候走下流程呢?”
常明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道:
“快了。”
“哼!那就勉強相信你,還有,什么責任不責任的,胖崽崽,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不是你一個人的。”
“再胡思亂想,我就....我就咬你!”
常明將沐冬寒的小手握在手里,小手有些冰涼。
是啊!感情又不是一個人的事。
“大法師。”
“怎么了?”
“一起睡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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